遲來的抱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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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來的抱歉
病房門口，董秘書坐在椅子上，看到他過來，起身打了招呼。
明禮：“我爸現在怎麽樣？”
董秘書看了一眼病房：“董事長已經脫離危險，但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怎麽吃過東西，憔悴了很多，也不願意跟我多說……既然你來了，進去勸勸他吧，身體重要啊！”
明禮輕嘆了一聲，轉動門把手進了病房，又輕輕將門關上，董秘書依舊守在門外。
明義正看著窗外，眼神有些空虛，也不知神思飄向了何方。
“……爸。”
聽到這聲輕呼，明義的眼睫微顫了顫，悠悠轉過頭來。
在明禮的心裏，明義便是威嚴的代名詞，這個在商場上叱咤風雲的人物，出場便自帶光芒，是堅毅不可侵犯的存在。
而此時眼前的這個人，哪裏還有半分風雲氣概，他老了很多，雙鬢斑白；也頹廢了很多，矍鑠不再……
“……你來啦。”就連嗓音都爬滿了滄桑。
他朝他招了招手，明禮慢慢走到床邊，這麽近距離的看他，臉色更是蒼白地瘆人。
對他是有怨的吧！但更多的卻是覺得他可憐。
“是我對不起你媽媽……”
只這一句話，明禮的眼眶便濕潤了起來。
“當年她誤會我跟芯蘭有不正當關系，我們因此大吵了一架，她一氣之下才會跑去懷城找她的好友，雖然我否認了跟芯蘭的不正當關系，但當時的芯蘭才貌出眾，我沒辦法說服自己不對她動心。面對你媽媽的質問我心虛了，也慌亂了，所以當她離開的時候，我沒有阻攔，我想，我需要時間來理清自己的內心。”
“……後來我想通了，我跟你媽媽是少年情誼，多少年來，她滿心滿眼都只有我，我們還有了你，我不應該生出別的心思，所以我跟芯蘭做了最後的決斷，她也很寬容識禮。那時剛好臨近你的生日，我便想著在你生日那天去懷城接她回來，順便給她一個驚喜，求得她的原諒，誰知，等來的卻是她的死訊……”
“處理完你媽媽的身後事，我抑郁了很久，我很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早點去找她，為什麽沒有早點跟她說清楚我的心意，為什麽沒有早點跟她說聲抱歉……而在我整日借酒消愁，惶惶不可終日的那段時間，是芯蘭一直陪在我身邊，她要照顧我的情緒，還要幫我打理公司，卻從來不告訴我她有多累，我本就對她有意，等我從失去你媽媽的傷痛中走出來的時候，我就覺得我理應給她一個名分。”
“只是我從來也不知道，原來害死你媽媽的，竟然是我！如果不是因為我有了不軌的心思，你媽媽不會離開，芯蘭也不會因為我，□□，我們父子……也不會造就今天這種局面，我才是導致所有禍事的罪魁禍首啊！！！”
明禮的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水，卻怎麽也不肯滑落。
“所以，你認為這些都是你的錯，胡芯蘭是無辜的嗎？因為她太愛你，所以殺了我媽取而代之，你也認為她情有可原嗎？”
此時的明義已經泣不成聲，搖著頭，顫抖著聲音說道：“芯蘭□□罪無可恕，但一切因我而起，我也有罪啊……對不起，我對不起小溪！”
明義和胡芯蘭畢竟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，即便現在真相大白，但逝者已矣，總是會為活著的人考慮得多些。
明禮閉上眼，眼淚終是沒能避免墜落的命運，明禮擡起手將它們快速地抹去。
“既然犯了錯，就要得到應有的懲罰，相關罪證已經交給警方，我相信法律會給我媽一個交代，至於你……想怎麽做，我媽應該也不在乎了，你自己保重。”
明禮轉身離開，卻被明義再次叫住了。
“芯蘭雖然有罪，但晉馳並不知情，你雖然不喜歡他，但從小到大他都處處替你著想，不論是對家人，還是對明氏，他都盡到了應盡的責任。即便你不願意承認，但他始終是你哥哥，希望你不要為難他，好嗎？”
明禮背對著他沒有回頭：“我不會牽連無辜。”
而後，不再有片刻停留，離開了病房。
董秘書見他出來，忙上前問道：“怎麽樣？”
明禮只留下了一句‘好好照顧他’便轉身離開了。
從醫院出來後，明禮去了老太太的別墅。
老太太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哭過。
“去醫院看過你爸了？”
明禮點了點頭不說話。
老太太：“我們能做的都做了，接下來只能交給警方，這也算是給了你媽一個交代……對了，其其跟你一起回來的？”
明禮這才看向她：“嗯，我已經拜訪過伯母，也正式提了親，伯母說等有空了，兩家人約在一起商量一下婚事。”
總算有件讓人高興的事了！
“太好了，你跟其其緣分匪淺，能走到一起實屬不易，要好好珍惜……你爸身體不好需要休養，婚事交給我來辦就好，我先準備一下，等過幾天我就聯系親家母，到時派人將他們接到寧城來好好招待。”
“嗯。”
老太太斂了笑意打量著他，謹慎地問道：“你和晉馳，你們兩個……”
明禮知道她在擔心什麽，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：“放心吧！胡芯蘭是胡芯蘭，他是他，我不會將胡芯蘭犯的錯怪罪到他身上的。”
老太太這才舒了口氣：“那就好，晉馳跟他媽媽不同，從小就善良懂事，能力出眾，為人也很和善，他對明氏沒有覬覦之心，這些你應該都清楚……現在又遭遇她媽媽的事情，他更是愧疚不已，雖然你不喜歡他，但他一直都拿你當弟弟，對你也是照顧有加，而且你爸爸現在身體不好，你又不想回明氏，那明氏就更需要他了。”
他們說的這些，明禮又何嘗不懂。
“我知道了，我會找他好好聊聊的。”
老太太這才欣慰了些……
當天晚上，明禮就約了方晉馳在酒吧見面，等方晉馳到的時候，明禮已經先喝上了。
替他斟滿酒杯，兩人默契的舉杯相碰，而後一飲而盡。
“對不起。”
方晉馳的這聲‘對不起’發自肺腑。
明禮看著他：“對不起什麽？”
方晉馳：“這聲‘對不起’是替我媽說的，雖然於事無補，但還是得說。”
明禮：“既然知道於事無補，說了還有什麽意義？我媽也不能覆活……我是恨她，但卻與你無關，如果是她來說這聲‘對不起’，我也不會原諒她。”
方晉馳：“我知道這三個字抵不上生命的重量，我已經勸過我媽，等她身體好點便會配合警方調查，無論是怎樣的結果我們都接受。如果你還覺得不夠，我願意替我媽贖一條命，我這條命你盡可以拿去，我毫無怨言。”
明禮：“你把我當什麽人？無視生命的惡霸嗎？我跟胡芯蘭不同……你想贖罪，可以，那就留著你的這條命，好好替明家賣命吧！”
方晉馳驚訝地看著他：“你還願意我留在明家，留在明氏？”
明禮：“首先，法律上你本就是明家人；其次，是你說要用這條命來贖罪的，不是嗎？”
方晉馳的眼眶濕濕的，也許是酒太過辛辣吧！
“知道了，謝謝你，明禮！”
明禮將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，而後起身離開。
剛走了兩步，明禮便停住了。
“哥！”
一聲呼喊，方晉馳怔楞在原地，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他的背影，握著酒杯的手顫抖不已。
“……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，我從來都沒有叫過你一聲‘哥’，但你卻一直默默履行著哥哥的責任。因為我討厭胡芯蘭占據了原本屬於我媽媽的位置，也討厭你的到來，奪取了父親那兒原本屬於我的關註，可我也知道，我做的那些蠢事、闖的那些禍，都是你在替我善後；我脫離明氏創立盛明也是你勸說了父親他才會答應；你明明不喜歡經商，卻還是為了我進了明氏……我即便再恨胡芯蘭，卻也找不出一個怪罪你的理由，謝謝你……哥！”
在眼淚快要落下的時候，明禮用力地將他們憋了回去，然後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。
而方晉馳再也無法抑制，任由眼淚肆意放縱，但哭著哭著卻又笑了……
明禮叫了代駕，最終開車回了錦禦苑，尤其一直擔心他，所以一直在等他，看到他回來，忙跑了過去。
看到他紅腫的雙眼，又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。
“你喝酒了？”
明禮上前抱著她，輕輕將頭抵在她的肩頭。
“我好累啊！”
尤其輕撫了撫他的後背：“累了的話，洗個澡早點休息吧。”
明禮又抱著她抱了一會兒才去洗手間沖了個澡，等躺到床上了，尤其給他倒了杯蜂蜜水過來。
“喝點蜂蜜水再睡吧！”
明禮乖順地半起身，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便又躺了回去。
尤其看他確實疲累，便轉身準備離開。
“不要走。”
明禮拉住了她的手，聲音裏滿是央求，著實讓人心疼。
將水杯輕置在了床頭櫃上，尤其掀開被子也鉆了進去。
“好，我不走。”
不知道他去醫院見到明義都說了什麽，又和誰一起喝了酒？還是說獨自一人？既然他不願意說，那她好好陪著他就是了。
明禮將她抱進懷裏蹭了蹭她的發頂，這才安心地睡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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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門口，董秘書坐在椅子上，看到他過來，起身打了招呼。
明禮：“我爸現在怎麽樣？”
董秘書看了一眼病房：“董事長已經脫離危險，但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怎麽吃過東西，憔悴了很多，也不願意跟我多說……既然你來了，進去勸勸他吧，身體重要啊！”
明禮輕嘆了一聲，轉動門把手進了病房，又輕輕將門關上，董秘書依舊守在門外。
明義正看著窗外，眼神有些空虛，也不知神思飄向了何方。
“……爸。”
聽到這聲輕呼，明義的眼睫微顫了顫，悠悠轉過頭來。
在明禮的心裏，明義便是威嚴的代名詞，這個在商場上叱咤風雲的人物，出場便自帶光芒，是堅毅不可侵犯的存在。
而此時眼前的這個人，哪裏還有半分風雲氣概，他老了很多，雙鬢斑白；也頹廢了很多，矍鑠不再……
“……你來啦。”就連嗓音都爬滿了滄桑。
他朝他招了招手，明禮慢慢走到床邊，這麽近距離的看他，臉色更是蒼白地瘆人。
對他是有怨的吧！但更多的卻是覺得他可憐。
“是我對不起你媽媽……”
只這一句話，明禮的眼眶便濕潤了起來。
“當年她誤會我跟芯蘭有不正當關系，我們因此大吵了一架，她一氣之下才會跑去懷城找她的好友，雖然我否認了跟芯蘭的不正當關系，但當時的芯蘭才貌出眾，我沒辦法說服自己不對她動心。面對你媽媽的質問我心虛了，也慌亂了，所以當她離開的時候，我沒有阻攔，我想，我需要時間來理清自己的內心。”
“……後來我想通了，我跟你媽媽是少年情誼，多少年來，她滿心滿眼都只有我，我們還有了你，我不應該生出別的心思，所以我跟芯蘭做了最後的決斷，她也很寬容識禮。那時剛好臨近你的生日，我便想著在你生日那天去懷城接她回來，順便給她一個驚喜，求得她的原諒，誰知，等來的卻是她的死訊……”
“處理完你媽媽的身後事，我抑郁了很久，我很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早點去找她，為什麽沒有早點跟她說清楚我的心意，為什麽沒有早點跟她說聲抱歉……而在我整日借酒消愁，惶惶不可終日的那段時間，是芯蘭一直陪在我身邊，她要照顧我的情緒，還要幫我打理公司，卻從來不告訴我她有多累，我本就對她有意，等我從失去你媽媽的傷痛中走出來的時候，我就覺得我理應給她一個名分。”
“只是我從來也不知道，原來害死你媽媽的，竟然是我！如果不是因為我有了不軌的心思，你媽媽不會離開，芯蘭也不會因為我，□□，我們父子……也不會造就今天這種局面，我才是導致所有禍事的罪魁禍首啊！！！”
明禮的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水，卻怎麽也不肯滑落。
“所以，你認為這些都是你的錯，胡芯蘭是無辜的嗎？因為她太愛你，所以殺了我媽取而代之，你也認為她情有可原嗎？”
此時的明義已經泣不成聲，搖著頭，顫抖著聲音說道：“芯蘭□□罪無可恕，但一切因我而起，我也有罪啊……對不起，我對不起小溪！”
明義和胡芯蘭畢竟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，即便現在真相大白，但逝者已矣，總是會為活著的人考慮得多些。
明禮閉上眼，眼淚終是沒能避免墜落的命運，明禮擡起手將它們快速地抹去。
“既然犯了錯，就要得到應有的懲罰，相關罪證已經交給警方，我相信法律會給我媽一個交代，至於你……想怎麽做，我媽應該也不在乎了，你自己保重。”
明禮轉身離開，卻被明義再次叫住了。
“芯蘭雖然有罪，但晉馳並不知情，你雖然不喜歡他，但從小到大他都處處替你著想，不論是對家人，還是對明氏，他都盡到了應盡的責任。即便你不願意承認，但他始終是你哥哥，希望你不要為難他，好嗎？”
明禮背對著他沒有回頭：“我不會牽連無辜。”
而後，不再有片刻停留，離開了病房。
董秘書見他出來，忙上前問道：“怎麽樣？”
明禮只留下了一句‘好好照顧他’便轉身離開了。
從醫院出來後，明禮去了老太太的別墅。
老太太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哭過。
“去醫院看過你爸了？”
明禮點了點頭不說話。
老太太：“我們能做的都做了，接下來只能交給警方，這也算是給了你媽一個交代……對了，其其跟你一起回來的？”
明禮這才看向她：“嗯，我已經拜訪過伯母，也正式提了親，伯母說等有空了，兩家人約在一起商量一下婚事。”
總算有件讓人高興的事了！
“太好了，你跟其其緣分匪淺，能走到一起實屬不易，要好好珍惜……你爸身體不好需要休養，婚事交給我來辦就好，我先準備一下，等過幾天我就聯系親家母，到時派人將他們接到寧城來好好招待。”
“嗯。”
老太太斂了笑意打量著他，謹慎地問道：“你和晉馳，你們兩個……”
明禮知道她在擔心什麽，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：“放心吧！胡芯蘭是胡芯蘭，他是他，我不會將胡芯蘭犯的錯怪罪到他身上的。”
老太太這才舒了口氣：“那就好，晉馳跟他媽媽不同，從小就善良懂事，能力出眾，為人也很和善，他對明氏沒有覬覦之心，這些你應該都清楚……現在又遭遇她媽媽的事情，他更是愧疚不已，雖然你不喜歡他，但他一直都拿你當弟弟，對你也是照顧有加，而且你爸爸現在身體不好，你又不想回明氏，那明氏就更需要他了。”
他們說的這些，明禮又何嘗不懂。
“我知道了，我會找他好好聊聊的。”
老太太這才欣慰了些……
當天晚上，明禮就約了方晉馳在酒吧見面，等方晉馳到的時候，明禮已經先喝上了。
替他斟滿酒杯，兩人默契的舉杯相碰，而後一飲而盡。
“對不起。”
方晉馳的這聲‘對不起’發自肺腑。
明禮看著他：“對不起什麽？”
方晉馳：“這聲‘對不起’是替我媽說的，雖然於事無補，但還是得說。”
明禮：“既然知道於事無補，說了還有什麽意義？我媽也不能覆活……我是恨她，但卻與你無關，如果是她來說這聲‘對不起’，我也不會原諒她。”
方晉馳：“我知道這三個字抵不上生命的重量，我已經勸過我媽，等她身體好點便會配合警方調查，無論是怎樣的結果我們都接受。如果你還覺得不夠，我願意替我媽贖一條命，我這條命你盡可以拿去，我毫無怨言。”
明禮：“你把我當什麽人？無視生命的惡霸嗎？我跟胡芯蘭不同……你想贖罪，可以，那就留著你的這條命，好好替明家賣命吧！”
方晉馳驚訝地看著他：“你還願意我留在明家，留在明氏？”
明禮：“首先，法律上你本就是明家人；其次，是你說要用這條命來贖罪的，不是嗎？”
方晉馳的眼眶濕濕的，也許是酒太過辛辣吧！
“知道了，謝謝你，明禮！”
明禮將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，而後起身離開。
剛走了兩步，明禮便停住了。
“哥！”
一聲呼喊，方晉馳怔楞在原地，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他的背影，握著酒杯的手顫抖不已。
“……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，我從來都沒有叫過你一聲‘哥’，但你卻一直默默履行著哥哥的責任。因為我討厭胡芯蘭占據了原本屬於我媽媽的位置，也討厭你的到來，奪取了父親那兒原本屬於我的關註，可我也知道，我做的那些蠢事、闖的那些禍，都是你在替我善後；我脫離明氏創立盛明也是你勸說了父親他才會答應；你明明不喜歡經商，卻還是為了我進了明氏……我即便再恨胡芯蘭，卻也找不出一個怪罪你的理由，謝謝你……哥！”
在眼淚快要落下的時候，明禮用力地將他們憋了回去，然後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。
而方晉馳再也無法抑制，任由眼淚肆意放縱，但哭著哭著卻又笑了……
明禮叫了代駕，最終開車回了錦禦苑，尤其一直擔心他，所以一直在等他，看到他回來，忙跑了過去。
看到他紅腫的雙眼，又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。
“你喝酒了？”
明禮上前抱著她，輕輕將頭抵在她的肩頭。
“我好累啊！”
尤其輕撫了撫他的後背：“累了的話，洗個澡早點休息吧。”
明禮又抱著她抱了一會兒才去洗手間沖了個澡，等躺到床上了，尤其給他倒了杯蜂蜜水過來。
“喝點蜂蜜水再睡吧！”
明禮乖順地半起身，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便又躺了回去。
尤其看他確實疲累，便轉身準備離開。
“不要走。”
明禮拉住了她的手，聲音裏滿是央求，著實讓人心疼。
將水杯輕置在了床頭櫃上，尤其掀開被子也鉆了進去。
“好，我不走。”
不知道他去醫院見到明義都說了什麽，又和誰一起喝了酒？還是說獨自一人？既然他不願意說，那她好好陪著他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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